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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22日月曜日

【月明人倚楼】第十节 (完结)

他步上楼台,她娇小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倚着楼台望月,孤独纤瘦。


她一身的白,却不是新娘着的白无垢,而是一件纯白的和服。

没有什么喜事,更没有什么她和白哉的婚礼,不过是她为了画上句点而用的借口。

每每一回想起来,心,就会揪得很痛,却已无泪。


“露琪亚。”

她回首,接过了他手中的贺卡。


“祝你们幸福。”五个端正的大字写在了贺卡的正中央,署名是——黑崎一护。


两行不易察觉的小字轻轻的被她念了出来。

泪,湿了眶。


“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我尝试过去做你要我做的事情。但我和茜泪始终是不可能的。。。”


“ps:我,依然还在这里。。。”

-END-

【月明人倚楼】第九节

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带着浓烈的伤愁。

他迷离的眼,目送着那一头红发消失在穿界门内。


今天是她和白哉的大喜之日。

他却一身的黑,无力的躺在红色的屋瓦上。



“我会祝福你的,要幸福啊!”

他望着秋月幽淡淡的月光,轻声说着。


被风吹得掀开了的年历,在风中狂舞。

如果仔细的看就会发现,每一个十二月三十一日上都写上了一行大字。



我,依然还在。

【月明人倚楼】第八节

夜幕似层乌纱笼罩着苍穹。

他站在天台,白色的医生袍在夜空下格外显眼。

仰首,口中的灌装咖啡就这样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提神吗?

不,品不到咖啡之心独有的甜味的咖啡,只是苦得令他作呕而已。



她缓缓的走向前,手中捏着一封因为紧张而被捏得起了皱褶的信。

忘了是哪一个好又跟她说,九月十四日好歹也是金色情人节,表白成功的几率一定会比平时来得大得多。

她竟也傻傻的相信了,费了一天的时间才写好了手中又长又厚的情书。



“一护。”

她离他,仅有一步之遥。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如此清晰可闻。



他侧着头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心,如止水,与她慌乱的心跳恰恰相反。


“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他盯着茜泪递过来的信,没有伸手去接。



一抹紫影在脑海内闪现,像烙印般热辣辣的痛。

“和茜泪在一起吧。。。”

反复回荡的句子,犹如不醒的梦魇般纠缠紧绕,心里莫名的开始了烦躁。



俯下身,她的双眼因他五官的逼近而合了上来,带着满怀的期待。

露琪亚站在楼梯前的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和她双唇即将交缠。



她转身打开了穿界门,一行泪落在水泥地上。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朽木露琪亚。。。”

轻声自问,头也不回的随着地狱蝶离开了现世。



“对不起。”

他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终究没有吻下去。

“为什么?”

她张开眼,泪水决了堤。


他无奈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

“有一个人,始终还在。”

【月明人倚楼】第七节

有时候,我们可以隔着两个世界彼此思念;

有时候,我们可以凭借着昔日的回忆不断重温那些隐形的爱。

但,我们却总在好不容易相见时,除了注视彼此,脑海中曾酝酿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隔别多年后的再次见面,已然是她到现世后的第四天。

“黑崎医生,这位是朽木露琪亚小姐。她是从这个月开始进行实习的护士。。。”

护士长的话在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已被自动调至了无声的状态,四周像电影中荒谬的情节一样,在她淡淡的笑容静止不动。

瞳孔因为惊喜而深锁,后又渐渐放大,似乎贪婪的想要弥补这十三年间不曾见面的空洞。

曾经单独时酝酿了数万遍重逢时的对白,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空白。



“到我办公室来吧!”

他清了清喉咙,打破了维持数分钟的静默。

她顺从的点点头,嘴角依旧扬着浅浅的笑。

她跟在他身后,看那一头橘发在灯光下耀着暖暖的光芒,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一个逆光扛着斩月的橘发少年。



“吱呀。。。”

他扭动门把,打开了门。

希尔费格淡淡的香气混在空气中,若有似乎的扑鼻而来。

带着悲伤却有些甜的香气,像是等待一个人的感觉。

她如是想。



“给。”

插上了吸管的包装果汁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伸出的手,指尖微颤。

“谢谢。”

吸了一口,入口的依旧是当年那甜甜的橙汁。

原来,他还记得。



“怎么突然跑来现世了?该不会是白哉那家伙不给你买恰比,所以就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吧?”

他抓了抓发,用一贯的语气和对白开了场。

“才不是!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为了恰比,你是。

他笑了,紧锁的眉悄悄的、稍稍的松了开来。

“笑什么?你认为我很小气吗?”

她怒着将他的头狠狠地踩在脚下,一如当年。

在尸魂界维持了十三年的淡漠,早已在两人重逢的瞬间瓦解。



“没有。我只是想,羁绊这种关系,果然是生生世世都断不了的牵绊呢!”

他靠在墙上,望着她说道。

她咬着下唇,沉默了下来。



“一护,茜泪喜欢你,对吧?”

他怔了怔,良久才想起了那些在医院里传开的流言蜚语。

早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由人造的谣,闹得沸沸扬扬。

他却未曾出面澄清或是有任何表态,只是单纯的相信清者自清。


“你在意这件事情?”

心中暗自窃喜。

她摇首,一脸的严肃,来现世的目的在耳际回荡着,不断地提醒她要将一切了结。



“呐,一护。和茜泪在一起吧!”

她忘了自己是怎样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的,心,被刀凌迟般的痛。



他困难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一脸的难以置信。

十三年的等待,在今天满心以为终于能把一切拉回当初遵循的轨道时,却换来了一场空?


“喂!露琪亚,别开玩笑了。”

他皱着眉,喉头干燥得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格外嘶哑。



“我是认真的。还有,下个星期是我和白哉大哥的婚礼,你们会祝福我吧!”

你们?

我们。

门再度合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米白色的墙上。



原来,她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撮合他和茜泪吗?

原来,她和白哉就快要结婚了吗?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红叶簌簌落下,遍地的枯黄。

内心,亦是应景的怅然萧索,就连苦笑的力气也丧失了。


泪,流满面。

【月明人倚楼】第六节

流年似水不断的在指缝间流逝。

抓,抓不住。

留,留不了。

只有手中湿润的感觉清楚地提醒着她,水曾流过的痕迹。



她倚着楼台,看雪落在樱花树的树丫上,白茫茫的一片。

那一夜无月,只有零碎的寒星像玻璃的碎片,在黑夜中闪着光。

紫色碎花和服的裙摆,在寒风中微微扬起一角,露出了她白皙、均称的双脚。



“请你转告她,我还在这里。”

喉头涩涩的,一时间所有的话如哽在喉。

“一护。。。”

右手轻放在左胸口上,感觉着自己因他而乱了拍子的心跳,纤瘦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直到指节都发了白才松开了手。


“浦原先生说,一护体内的虚封印得很成功。”

她背着他,双眼有些湿润。

“所以浦原先生认为,你如果要去见他也是没问题的。”

他没有挑明了说,她也明白他的想法,却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然后这样,又过了十年。


当她从回忆中醒来,一片雪花就在她眼前飘落在她轻扶着栏的手上。

她舔了舔手上的雪花,冰冰的带点咸,混了泪水的味道。

白皑皑的雪在舌尖化开,入喉,意外的有些甜,像是初恋的味道。



他缓缓地走上来,嗒嗒。。。

嗒嗒。。。

刻意放重了脚步声,她却不觉,只是合上紫眸,回忆着舌尖残留的一丝甜。



风凄凄,影摇摇。

他迎风而立,银白风花纱在寒风中高傲的扬着,系着朽木家族的骄傲。


“露琪亚。”

她回眸,低低的叫了一声“白哉大哥。”,没有半丝累赘的感情。

他眉目低敛,头上的牵星嵌在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周围一阵的静默。


“你想去见黑崎一护吗?”

她没有回答,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却又开始了慌乱。

那一头橘发在脑海中晃动着、拉扯着心上的每一寸肉。



见,或是不见?

她一时也拿不下主意。忘了是谁跟她说,“嘿,他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继续等待。”,像是暮鼓晨钟般震痛了她的双耳。

恍然憬悟。

也是,他毕竟只是代理死神,终究有一天,还是会面对衰老和死亡。


“浦原已经说了没问题,如果你要去,总队长那边不用担心。”

沉稳的嗓音中少了六十年前的冰冷淡漠,语气中多了几分属于亲情的关怀。

那一种暖,像和煦春风过面,拂在脸上,暖至心底。



“白哉大哥,我决定了。我要去现世七天。”

灵魂的救赎、亲情的温暖,她很清楚是谁给了她这一些。

橘,亮眼的橘。

正因为清楚明白,所以她才更应该让这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而不是让他在现世、在等待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年。

白哉凝望着她,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风起,衣袂飘飘,她墨色长发在风中凌乱。


“夜寒,早点休息。”

他将银白风花纱披在她肩上,转身离去。

回眸处,她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肩上的银白风花纱,一声低低的“一护。。。”像是幽幽的叹息声,在楼宇中缠绕不去。

【月明人倚楼】第五节

Colors ——《To be with You》

Thousands of day and night
I had been searching in my dream
Chasing the shadow that you left
In my heart through the years
Can you see the rain falling inside my heart
And the tears hide in the rain
Can you feel the sadness in my heart
It just like the rain never stops
Since you have gone
Have you heard before a legend
The rain drags black sun down
But the rain dried by the white moon
It sounds like our story
Only you can stop the rain in my heart
To save my soul
Only you
And I just wanna to be with you
From now to forever


[第五节]

天刚刚破晓,迷蒙蒙的亮。

Colors的《To be with You》自耳机传到了耳蜗。

缓缓的、柔和的,像是在他身旁清唱着他和她的故事。

他如是想。

但在怎么感触良多,那也不过是一首歌。

唱着不知名人物的故事,描绘着两个陌生灵魂的爱情。


他靠在椅背上哼唱着,桌上的课本被翻开的页数,依旧是两小时前的第一百六十八页,圈满了重点的课文内不协调的写着五个歪歪斜斜的小字。

朽木露琪亚。



夜风轻轻的吹,带着樱花独有的淡淡香气。

“在听什么?”

他转过头,看那头红发的主人不知何时开始在窗边抱着左膝坐下。

他摘下耳机,随手将MP3朝恋次扔去。

口中还在哼哼那一句百唱不厌的歌词。

To be with You——为了和你在一起,像薰衣草给人的感觉,有点浪漫、又有点淡淡的忧伤。


“这在唱什么?没听懂。”

他没接话,只是轻触着课本,属于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语言?现代语?怎么这么怪腔怪调啊?现世的人现在都这么说话的吗?”

“这是一首英文歌,To be with You,为了和你在一起。”



“一护,什么是k死?”

英语,对她来说是一门最棘手的科目。

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她指着的那一个英文单词,嘴角抽动着强忍住笑意。

“是cats,不是k死啦!cats就是猫。”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嘴里还叼着她最爱的彩色画笔。像猫似的。


“一护,我知道了!”

她握着画笔,开始在自己的涂鸦本上涂涂画画,白皙的脸上漾着流彩。

他望着她,嘴角上扬,勾勒出了幸福的弧度。

“一护,你知道为什么英国人管猫叫k死吗?”

依旧是那发音不准的英文。

“你一定不知道吧!呵呵!因为英国人很讨厌猫啊!”

她兴致勃勃地翻着画册,一边指着图,一边解释道。

“你看,一只猫,看到了就要k。如果看到两只以上的猫,就要k死。由此可见,英国人对猫是非常厌恶的。”

“歪理。”

他翻了个白眼,嘴角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

那是只有她那不可思议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的东西吧。

“什么歪理?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啊!”

“也许没有你这愚蠢可笑的图解的话,我还会觉得有千分之一的可信度吧。”

“什么?”

她怒着将画册往他头上砸去,他将之理解为恼羞成怒。


这种吵吵闹闹的氛围,不知何故却在这平静的夜里让他更为思念起来。

总有一种感觉,甜蜜和幸福的气息总是在每一次的拌嘴和吵闹中融入在空气里。

捕捉不到,却又确实存在过。

在那一些平凡,却有她的生活中。。。

兴许吧,幸福简单如是。



“一护。”

恋次清了清喉咙,将他从回想中拉了回来。

“明天我要回尸魂界一趟去向山本总队长报告现世的情况。。。”

有意的停顿,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些什么?

恋次知道,他也知道,却谁也没先开口道破。

“噢,是吗?”

良久,他才抓了抓头,带点敷衍的说道。

他知道那不是恋次要的答案,却说不出更好的回答。


他,以及他,都希望她幸福;

他,以及他,都想给她幸福;

他,以及他,都愿意为她捕捉那如泡影般的幸福。

但,那又如何?


“别来找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幸福如履薄冰,在不经意间就会破碎。

他没有追上去,也没有问她原因,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渐远、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在最终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只剩下一个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越痛越清晰。

如果这是她要的、如果这能让她幸福,那他愿意一个人承受这种痛。



“喂,一护。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她的?”

“请你告诉她,我还在这里。”

2010年3月1日月曜日

【月明人倚楼】第四节

“早啊!黑崎君。”

他皱着眉,点了点头略作回应。

“啧!黑崎一护那家伙真是拽死了。”

“是啊!是啊!也只有像织姬那么善良的女生才愿意每天和他打招呼吧!”

他径自越过人群,随手将书包甩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讲堂内的冷气呼呼的的直往他身上吹,他不觉拉了拉身上的深蓝色外套,以抵御那一股寒冷将名为宿醉的头痛恶化。

“你没事吧?”

他转过头,只见一个女生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一脸担忧。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要请假吗?”

他锁紧了眉,举起手推开了那只向他额头伸来的手。

“我没事。”

他拿起桌上的盒装果汁,淡淡的抛下了那一句话便留下了呆立在旁的茜泪,走出了讲堂。



风,轻轻的吹。

他捂着疼得欲裂开的脑袋,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上锁的眉依旧未解。

握在手中的盒装果汁插了吸管,惯性的向旁递去,却又无力的垂下了首。

低眉,身旁的位置在这三年间空洞洞的,少了些什么。

扯了扯嘴角,一股酸楚自心底涌出,被思念裹上厚厚糖衣的回忆也一股脑儿的随之布满全身,像是毫无预警的海啸般,几乎要将他给淹没。



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天台上,打湿了被压得走形的盒装果汁,冲淡了留了一地的橙汁。

他仰着头,任雨水侵蚀着自己的眼睛,复合上眼,让一行泪水混着雨水悄然落颊。

不着痕迹。



她站在他后方,紫色的马尾在风中扬舞。

他背对着她,豆大的雨点打落在他深蓝色的外套上,似沾了水的墨画般,一圈一圈的散了开来,湿了衣衫。


她踮起脚尖,为他撑起了手中蓝色的伞,企图为他挡去这一场大雨。

“你不是不舒服吗?淋雨可是会感冒的。”

喋喋不休的怜惜。



他抓着栏杆,一脸的沉默。

“你看,衣服都湿了。要不,我去帮你向教授请个假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抬头,凝视着这去了大雨的蓝色雨伞。

她走到他身边,步伐轻盈,似乎对他终于有了动静感到异常高兴。


“走吧!风寒,会着凉的。奇怪,刚才明明还是大晴天的。。。”

他转过头,注视着她的双瞳,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湖死水,感觉不到半丝因她对他的担心而泛起的涟漪。


她轻轻拨了拨发,双颊飞红。

“一护。。。”

她轻呼,靠得更近了一点。


他抬起手,轻轻隔开了伞,站在雨中。

“谢谢你,茜泪。。。”

他皱着眉,笑着,却笑得很勉强。


有些雨,不是遮了伞,就能停下的。

既然已经湿了,能停下雨的人也已不在身旁了,那么一把不能遮雨的伞,又有何用?


“锵!”

金属制握柄和地面相处,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像极了心被利刃划上的声音。


伞,落地。


这一场雨,无边无际。

一直下、一直下。。。

【月明人倚楼】第三节

月影朦胧的夜幕下,昏黄的街灯斜照在柏油路上。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静得叶落可闻。


“据十二番队的报告,最近现世灵子波动异常,大虚出现的次数也变得更频密了。你一个人,还应付得来吗?”

“大概吧!”

他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是吗?那就好。”

恋次别过脸,大口大口的喝着坛中美酒,心中暗忖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一护看了他一眼,抿紧了薄而坚毅的唇,任它由红色变成了无血色的苍白。

他何尝不知道恋次写满脸上的担心和愧疚是因什么而起,他也知道恋次并没有说错什么。

自从他体内的虚被封印以后,曾经强大的力量也因此而被削弱了,一个人同时对付好几只大虚之时,就会渐渐开始感到吃力。

“十二番队预测这个星期会有更多的大虚袭击空座町,山本总队长担心你一人无法应付这么多的大虚,所以特别命我到空座町支援你。”

恋次仰着喝了一口酒,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对一护说着。

一护双手撑着半躺卧着的身子,遥望着薄弱的星光闪烁,那双眸子依旧无神。


“我不是一个人的,还有浦原先生和夜一小姐。。。”

他轻声说着,想要说服自己,却似乎更加茫然。

他知道他一直都不是孤军作战,还有石田、茶渡和井上。

他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为何心中的空洞却又在每一个夜里似被蝼蚁噬食般,越咬越大洞?

只剩下空虚和疼痛在未央长夜中无限蔓延。



“她在尸魂界。。。过得还好吗?”

喉头,涩涩的。

也说不清是出于关心而产生的紧张所致,抑或是日积月累的思念凝成的话语所致。

恋次望着月没有回答,让周围再度陷入了静谧之中。

好,还是不好。

原应是简单至极的问题,他却答不上来,唯有让沉默悄悄的在空气中延伸。



“她,过得不好吗?”

他竭力维持着平静,语气中却难掩心急如焚之感。

好的定义是什么?

朽木队长默默的关怀、不愁吃穿的日子,就是好吗?

若然如此,那独倚楼台的背影,又为何总是孤零零的叫人心痛呢?


“她。。。”

“你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去尸魂界看看她呢?”

语未毕,恋次就已一脸怒意的揪着他的死霸装问道。

他双唇几度翕动,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一护,我决定要留在尸魂界。”

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一片碧草地,翠绿盎然。

“别来找我,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脸上的笑,却被冷漠所取代。

毫无温度的话语,剥夺了他言语的权利,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渐渐离他遥远。


那一天,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有一场雨也从那个薄暮开始,倾盆落下。

三年了,依旧不曾停下。



“喂!一护!”

没有回应。

“你担心她就去看她啊!你那勇闯静灵廷,大声说,管他是队长还是副队长,见一个打倒一个的勇气去了哪里?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黑崎一护,又去了哪里?”

他看着恋次,无奈的笑了。


恋次的愤怒,一如当初在静灵廷与他浴血奋战的时候一样。

而他呢?

那一个扛着斩月,带着自信的笑对抗整个尸魂界的自己,又去了哪里呢?



“随她去了。”

他别过脸,看澄莹皎洁的银丝拨开乌云,轻绕着自己的身躯。



“你要是敢追上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同一个人、同一番话。

第一次她在雨中如是说,坚定了他将她从静灵廷和悲伤中拯救出来的决心。

守护她的笑。

这个强烈的意愿给了他挥刀与尸魂界为敌的勇气。



第二次她如是说,那一脸的冷漠却犹如一桶冰水浇寒了他火热沸腾的心、浇熄了他满腔热血。

他没有追上去,也三年不曾踏足尸魂界。

所有的热血,也皆随她去了,因为他已找不到再为她战斗、守护她的笑容的理由了。



恋次颓然松开了手,沉默着。

一护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垂首、仰头,将那一坛酒猛地往肚子里灌下去。

他不是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的道理。

但是今夜,他只想让这些呛喉的酒,好好地将自己灌醉。



月,依旧明亮如昔。

他的眼,却已朦胧。

她冰冷的颜在他眼前晃动着,似千万根利针同时扎着他的心一样,隐隐作疼。


呐,露琪亚。。。

三年不见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