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USANDS OF FREE BLOGGER TEMPLATES

2011年9月14日水曜日

【名为伊甸的地狱】第一章

从我一出生开始、出生在这个平民的家开始、我生活的世界就注定没有公平。

换句话说,在这个臭国家里,打从建国以来,就不曾存在着名为公平这种东西。你要是指着我们生活在这里贫富悬殊的状况,问生活在伊甸的平民:“难道你们这里就这么不公平吗?”,多数的人民说不定会这么回答:“公平可以换多一些米饭饱腹吗?”而那些居住在奥林匹斯山的贵族与统治者们那轻蔑的嘴里大概只会吐出:“公平这种东西,不是为了平民而存在的!”这些贡高我慢的贵族和统治者大概一句话里似乎不强调几次平民有多贫贱,心里就会像是被蝼蚁啃食般难受。

这个名为伊甸的国家被分为两个部分,伊甸园和奥林匹斯山。位于外环的伊甸园有着翠绿的草坪和高耸如云的参天古树,树上挂着的一个一个像是鸟笼,但体积比鸟笼还要大上好几倍的笼子是我们平民居住的地方;

位于伊甸中心部位的奥林匹斯山高2917米,常年被朦朦胧胧的白雾遮掩着,连绵的城墙被强壮的战将和魔法阵包围着,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贵族和统治者自称他们就在里面与统领天地万物的宙斯共同居住着。但是从来没有哪个进过奥林匹斯山的平民真的见过宙斯是否存在。

平民的小孩鲜少有机会接受魔法和搏斗教育的机会,在这草地上追逐、偶尔在笼里跟爷爷一起学习那些白痴统治者创造出来的歪七扭八的符号、吃着母亲准备的稀粥(说起来,里面其实只有大量的粥水和几粒发黄了的白米)就这样度过了将近十年的童年。

我的名字是,东风谷望,今年十四岁。我没有像那些住在奥林匹斯山内的统治者般绕口又难记的符号名字,因为那是要见鬼的不知道存在与否的宙斯在大典上恩赐才能够得到的名字。我们这些平民,说白了就是到死也不可能有机会拥有那个鬼画符般的名字刻在墓碑上(当然,多数的平民死了以后,都会沦落到肉体拿去喂老鹰、骨头用来炼成战将武器的下场,有没有墓碑其实也不太重要)。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日,是我的十四岁生日。晚饭的稀粥里,我的碗里的米粒比平时还要多了一点。母亲笑着叫我多吃一点,那个笑容却是极其勉强的。爷爷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捏着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脸上那慈祥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爷爷能教你的事情不多。这是你父亲在当兵队前锋的时候,一位前辈送给他的书,你一定要好好的收着,然后用爷爷教你的国语去了解内容,知道吗?”今年的生日,爷爷没有像往年一样送我在森林里找到的小动物,而是将一个像是藏宝盒的古老盒子交给了我。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爷爷用那长满了茧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后说道。

在这个国家里,平民的小孩在满十四岁后就会被奥林匹斯山派来的士兵抓走。这些少年将会被关在施了魔法的特制牢笼里或是充斥着各种怪物和恶人的山洞里进行搏斗训练。

在训练中生存下来的健全少年,就会成为保护伊甸这个国家的军队中的先锋部队的一员。至于为什么是听起来威风凛凛的先锋部队呢?那是因为战争的时候,最先在战场上死去的总是打头阵的先锋,而那些贵族组成的战将见大势不妙就转身打开‘门’,回到奥林匹斯山,任由敌人随意的摧毁伊甸外环的平民村。

去年十二月,伊甸园的东区三百个村子就这样被敌国炸得血流成河、随尸遍地,那些统治者却依旧在内环享受着歌舞伎乐。

我的父亲在活着的时候,也是先锋部队的一员。那时候,我们家的笼子上还悬挂着伊甸统治者发配给所有先锋部队的红黑白条纹旗帜,上面画着一只穿着铠甲的恶兽。但是在父亲死后不久,不知道是哪家顽皮的小孩就将那旗帜撕得破破烂烂,还用火在旗帜上烧出了一个窟窿。

母亲刚看到的时候,先是掩着嘴、颤抖着,双眼里盈满了泪水。随后,见我拉扯着她的裙角,问她:“妈妈,你怎么了?”,又强颜欢笑着的告诉我:“没事,只是旗帜被弄坏了。妈妈去拿下来吧!”,就爬上去将坏了的旗帜取了下来。后来检查户籍的官员发现了旗帜不见,免不了的又是挥着那两只肥肉横生的小腿和拳头,狠狠地将我们三人揍了一顿。

七月三十一日,一大早的,那些战将就拿着手铐和锁链挨家挨户的将满岁的十四岁少男和少女抓了出来。

在很久以前,被抓去接受训练的,只有男性而已。但是后来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平民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选择将儿子当成女儿抚养,统治者暴怒之下,下了指令,宣称宙斯下令让所有的平民男女一并接受训练,成为保护伊甸的士兵。

“放开我,我不要去!”一直到轮到我家的时候,黛家的黛凛子还在哇哇大叫着,满是血污的嘴巴一再的咬着对她拳打脚踢的战将。

“那,我走了。”我一边让战将粗暴的在我的双手和双脚上拷上手铐和脚链,一边看着噙着泪花的母亲和一脸忧伤的爷爷说道。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爷爷低声地说着。

“嗯,我一定会的。”

“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了,快走。”那战将不耐烦的就往我的肚子打了一拳,然后扯着我的衣服将我拖到队列里。

伊甸西南区的少年集合的地方是位于西南区的森林,巨大的笼子高挂在树枝上,每一棵树下面均有穿着铠甲的巨人战将看守。

我们被分成五十组,一组有四人。与我同组的是短发、大眼,就算是在平民中也显得营养不良的天川由纪罗、高大的里田澈、矮小瘦弱、刘海遮住了左眼的菊池壬步。

分组完毕以后,为首的战将就下令将所有的笼子降下来,然后将各组的组员们塞入笼子,开始训练。

“真不愧是施过高级魔法的笼子。。。”刚被塞入笼子,率先站了起来的菊池壬步如是惊叹着。

笼子的内部体积比外部看起来的还要大上好几倍,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还有一个播报用的黑色小喇叭。

“平民的各位少年!现在开始的一分钟内,请任意的从墙上选择任何一样武器,训练将在笼子升起的一分钟后正式开始。”就在我们都在研究着墙上的武器的时候,黑色的小喇叭内发出了刚才那个为首的战将的声音。

“我要长枪和盾。”天川由纪罗张着那一双大眼,说了她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那,我要大剑好了。”里田澈抓了抓短短的头发后,决定到。

“暗器和炸弹这些家伙,我就收下了。”菊池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袋子,将武器放入袋子,脸上依旧是一副阴沉沉的表情。

“既然没有人要的话,那我就要刀和符咒好了。”我刚取过武士刀,小喇叭又再次响起了。

“训练正式开始!”那是宛若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见识过这让不少平民少年变成终身残疾乃至于丧命的训练究竟是什么样。

里田澈和天川由纪罗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里田澈暴露在短袖衣服外的手臂更是已经露出了一根根的青筋。菊池壬步却是异常冷静的站在角落边,观察着屋内的情景。我握着刀,手里捏着符咒,想着父亲留下来的那本魔法书里的魔法,到底能不能够奏效。

就在我们各怀心思的时候,笼子里突然“咔嚓!”地一暗!

当我们适应黑暗以后,一盏盏的焰火开始在周围亮起。

“这里是。。。”天川由纪罗尖细的声音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响着、回荡着。

“恐怕是城堡内部吧,虚拟的。”菊池壬步用五指摸着下巴,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或者说两者都有。

一盏一盏的的焰火、砖块制成的墙壁和地板,这确实与传说中奥林匹斯山内的城堡无异。难道,这个也是用魔法变化成的?

“吼!吼!”就在此时,一阵阵野兽的咆哮声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几乎要震裂我们的耳膜。

眼前的铁闸在我们开始适应以后,变得清晰。此刻,那一扇铁闸正在我们的眼前伴随着野兽的咆哮声缓缓地升起。

“吼吼!吼!”它流着唾液的大口和獠牙在铁闸渐渐升起后清晰可见。

“什么啊,原来只有一只。”菊池壬步轻笑了一声后,原本还略带紧张的神情换上了一贯的泰然自若。

“死吧!”铁闸完全的开启后,里田澈拖着大剑,冲到了那怪兽的前方将刀狠狠的插进了那还来不及反应的怪兽的身体,然后顺势一拉,温热腥臭的鲜血溅了他一身,那反应缓慢的爬行动物也倒在地上成了一堆瘫软的死肉。

“恭喜你们过了入门测验。接下来只要打开左前方的门,你们就可以通往第一关的考场。”不知被设在哪里的小喇叭再度响起,里田澈拭去了脸上的鲜血后,伸出手,打开了左前方的木门。

“嗤呀!”他刚打开门,一只利爪就伸了出来。要不是他的反应快了一点,就绝对不会只是像现在一样抓去他胸前的一块皮肉,而是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挖得满地都是了吧。

“真是危险!把门关上!”壬步的语音方落,我和里田已经用身体对抗着门后的那股力量,再度将木门锁上。

“我先出去吧!”天川由纪罗一边替里田澈包扎伤口,一边说道。

我沉默着,想着有没有什么比派一个位于三个男子中的唯一的女人出去战斗更好的方法。

“别把我当成拖油瓶了!我有盾,我可以先挡住那个怪物的攻击!”她见我们沉默不语,就扯着尖尖的嗓子喊道。

“这,也许是个好方法呢。。。”菊池壬步一边玩弄着手中的手里剑,一边在盘算些什么。

“哼!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的头脑和战斗力好!”天川由纪罗将里田澈的伤口扎好后,就拿起了自己的长枪和盾,准备开门。

“慢着,我有一个不错的计划。”菊池壬步叫住由纪罗后说道。